第827章 以多欺少
“哎……”伏寿轻叹道：“你们以多欺少，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哈哈哈，亏你说的出来。”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从不远处缓缓走出，伏寿定睛一看，援兵来了。
且说文若轩从扈惊山那里离开，径直回了自己的老窝，没想到，咸昀正在府上大堂等他。
“呀，王爷怎么来了，久等了。”文若轩作揖道。
“本王也是刚到，可否去书房一叙？”咸昀意有所指。
“请。”文若轩似乎猜到他要跟他商议何事。
行至书房，镕钺自是守在外面，房里只剩咸昀和文若轩两人。
咸昀拿出文若轩上次写的名单放到桌子上，说道：“这里面的大小官员我都看过了，只是我对他们并不熟悉，只是略识得几人。我相信你的能力，今日来此，正是为他们而来。”
文若轩颔首道：“自当效力。”
文若轩见天色已晚，便吩咐下去让其他人先用饭，自己掌了灯来。
烛光摇曳下，两个忙碌的身影直至月上顶空，方才停歇。
咸冉知道咸昀在此，跟蓝舞一商量，干脆等会儿一起回去罢。
“是他！”夜行老鬼见到伏寿的援兵再也淡定不起来，那人分明就是他的师父啊，还有一旁跟着的道一，真是喜忧参半，进退两难。
“嗯？箫中玉之死他也有一份？”黑影缓缓回头，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容。
“是……也不是。”夜行老鬼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本圣从不滥杀无辜。”黑影的语气多了一丝寒意。
“是。”没想到，辨世老人自己倒先承认了。
夜惊风见夜行老鬼忽然一反常态，优柔寡断起来，心中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
“好，有胆魄，老人家高姓大名？”黑影的语气满是欣赏：“我手下可不死无名之鬼。”
辨世老人哈哈大笑，白胡子抖个不停：“名字要来何用，即便死于你手，你还日日为我诵经祈福不成？”
“师父，言重了。”道一在一旁低声道。
“圣者，今日不打也罢，这两位都是高手，只怕最后结果，两败俱伤。”夜行老鬼说出此番话，带着对辨世老人的愧意。师父的谆谆教导他一直铭记在心，只是……
“嗯？老鬼，你今日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妇道人家？”黑影察出不同寻常之处。
伏寿就站着看他们几人拉家常似的演戏，完全看不懂，只是道一怎么跟上次出手杀箫中玉的神秘光头凑到一起了？
夜行老鬼低声道：“这人与我有恩，还请圣者给我老鬼几分薄面。”
黑影道：“他可以暂时绕过，但是伏寿，绝不能饶。”
伏寿耳朵一动，不饶过自己？真是天大的笑话。
“依那老和尚的个性，肯定会出手保住伏寿。来日方长，尊者的仇早晚得报。”夜行老鬼暗道他是不是缺根筋的嘛？
“这我可管不着，谁拦我杀伏寿，便是与我为敌！箫中玉之仇，非报不可！”黑影话音刚落，便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伏寿而去，出手便是最强之招，令敌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伏寿早有准备，暗起无名之势，快！猛！利！掌风里似是裹了千万根银针，所过之处，皆是破碎一片。
“这是……”道一见伏寿出招，有些错愕，他们相识这许多年，竟不知他还有这手。
“躲开！”辨世老人一声提醒，道一和他纷纷闪向一旁。
夜行老鬼四人也不在原地。
两掌相对，伏寿红衣飞舞，黑影衣袍猎猎作响，两人掌风对接之处，轰然掀起一片沙浪。剩余掌风不停，直击远处，“轰轰”两声，所触及之物尽数毁坏。
伏寿和黑影同时退了几步，两人面色严肃，不敢有丝毫松懈。
“千针流影！”辨世老人摸着胡子缓缓说道，眼里，深不见底。
道一无辜地看着辨世老人，表示没听过。
辨世老人道：“这种功夫虽然不是顶级武学，在两百年前，也是顶着当时武学半边天的。”
“那师父你还要出手吗？”道一其实是担心伏寿的，但此时见他一出去便是这种功夫，竟然生了想探探伏寿底牌的心来。
“等他们再过一招，为师就出手。”辨世老人摸着胡子，心思起伏。
黑影终于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反观伏寿，依旧如初。
“这……怎么可能？”黑影难以置信，自己使出的八分功力，竟然没有撼动他分毫。
只是伏寿万万没想到，这位老人的暂居地是一个简陋的山洞。
夜深了，咸昀和咸冉蓝舞早已离去，善清躺在床上，不由自主拿过那把某人送的扇子，打开来，仔细观摩着，脑海里一幕幕回放着从前的种种。
从进门到现在，隔壁伏寿的房间一直没有声响，道一也不见踪影。难道……
思及此，善清躺不住了，起身下地去隔壁证实伏寿，道一两人均不在将军府里，文若轩竟然没有睡觉，站在院中看月亮。
善清悄悄来到他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哪里有什么月亮，空中不见半点星光。
“玥儿，你如何也没睡？”文若轩早就察觉出是她。
“伏寿道一两人都没有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善清问道。
文若轩回过头道：“我们想到了一处去，你打算怎么办？”
善清摇头：“就算要找寻，却不知从哪里找起。”
“依我看不必去寻，依伏寿能为来看，他不会有事。”文若轩笃定道。
“那……”善清刚说一个字，文若轩继续说道：“道一大师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也不必担心。”
“既然两人都不必担心，你却还是失眠了。”善清猜到一定还有其他事情困扰着文若轩。
“呵，我真正担心的，是坞石国一行人和夜行老鬼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文若轩并不打算瞒着善清。
“怕是你跟咸昀已经有了对策，明日之后，你的心病也会去除一半，安啦。”善清来到他身边，心里记挂的仍是伏寿。
“但愿如此。”文若轩回眸看了看一旁的小妹，想必她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吧。
“没想到啊，来这里的本意是跟你辞行，却遇到这么多事。等这里的事了完，我可真要跟你说再见了。”善清轻叹一声。
“真要去，可需要为兄我陪行？”文若轩问道。
善清打量他几眼，说道：“你要是陪行，我未来嫂子那里可说不过去了。”
“其实，我无意娶亲。”文若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