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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世盛妃:邪王请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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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0章 思索
      说过了这些话,骆吉文舒起身告辞,太后送着他出了门,回身已是忧心忡忡,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椅上。
      菡芝见状,上前奉了茶,道:“太后娘娘不必忧心,皇上既然说了择日再问,或许再问便是个好结果呢?”
      太后摆了摆手道:“怎会如此?若真是大吉,这一上来便会是吉签,历来不会发生此等情况。这连问三次,都是不吉,可见果真是不祥。”
      菡芝思索了一番,道:“那这贺小姐……”
      太后沉吟半晌,良久抬起头来道:“这贺小姐是诸臣推举,哀家也看中了的,确实是个好姑娘。但怎生与皇上命理不合,这终究不是个好事。”
      “可这封后已经说出去了,又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呢?于贺家小姐的名誉也大是不好吧?”菡芝瞧了瞧她的面色,斟酌问道。
      想到这里,太后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这好在没有大婚,皇上只是祈福问天罢了,一切仪程都还刚刚开始,这及早知道了,也是好事。钦天监再推理推理,若真还是不吉,也只有对不住这贺小姐了。”
      菡芝闻言,便有些懂得了,低声地和了一声,退向了一侧,留着太后坐在当场,沉眉思索,却是再想些什么法子来。
      骆吉文舒回了景德殿,立召麒麟卫近前,躲了旁人耳目,夜来站在殿前,瞧着骆吉文舒心情舒畅,骆吉文舒微微笑着道:“今日之事做得非常好。”
      夜来拱了拱手道:“谢皇上夸赞。”
      骆吉文舒步下阶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负手又道:“朕三日后还要再祈福问天,你可明白?”
      夜来点头了然,道:“臣明白。”骆吉文舒转过头望他微笑,“朕相信你这次是真明白了。”说罢,踏步走上台阶,自去批阅奏疏了。
      夜来从景德殿退出来的时候,心头还在纳闷,这皇上今天心情可见是不错,自始至终都挂着笑,倒是可怜贺小姐了,无缘无故地挡了箭躺了枪,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可真真是可怜!
      京城贺府。
      贺敬之坐着轿子,一摇一晃地到了家门口,坐在轿中也是胸闷气短,不住地唉声叹气。随身管家听他一迭声地叹气,掀了帘子问道:“大人,可是不舒服,让小的给您买些茶饮消消燥吧。”
      贺敬之摆了摆手,叹气道:“老夫哪儿还有什么心情喝这个?快些回府罢。”
      管家虽然诧异,倒也放下了帘子,命轿夫快些脚程速速回府。
      好不容易到了贺府,下了轿子,贺敬之脚步不停地进了门,到了大堂,贺夫人便喜形于色地迎上前来,道:“老爷回来了,今日可好?”
      贺敬之本就为着这档子事心烦,听她一问,更是急躁,不由得重了几分口气道:“哪里好了?你净问些不着调的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夫人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有些沮丧,委屈道:“我也不过就是问问,何必发那么大的火气,问一问又有什么不对了?”
      贺敬之取了帽子扇风,心中大是堵闷,不悦地道:“哪里不对了?皇上今日祈福问天,连问三次都是不吉,可还问我怎么不对了?”
      贺夫人大惊失色,道:“怎么会?”
      贺敬之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怎么不会?那签词我都看了,皇上仁慈,才没有声张,只叫了我密谈,还说择日再问。可是这前所未有之事,怎生就发生在了知春身上?”
      说话间,大堂中步入一个盈盈女子来,淡紫色褚蝶长裙,形容秀雅端庄,眉目清朗,却是难得的大气温婉,一头长发盘了芙蓉髻,簪了轻云出蝶的步摇垂在脸侧,随着她走动,一摇一晃,甚是动人,端庄不失灵动,手臂间挽了素色纱罗,秀丽温雅,手中执了一柄兰草纨扇,轻轻摇动着,连带着素白的腕子上笼着的一个翠玉桌子轻轻摇晃,绿意动人,。
      “爹,女儿怎么了,倒惹得您刚回来就发了这么大火?”来人正是贺知春,她笑意盈盈地上前请安,微笑问道。
      贺敬之抬头看了看自家女儿,却是百里挑一的大家闺秀,素来不曾被人挑出过错来,可今日之事……想到此处,不由得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贺夫人见了女儿,更是心疼不已,上前拉过女儿的手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贺知春一脸诧异,见着双亲如此愁眉苦脸,更是纳闷,柔声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女儿便是。”
      贺夫人听着,就想要掉下泪来,贺知春晃了晃她的手道:“娘,你倒是说呀。”
      贺夫人勉力自持着,将适才贺敬之的话说了,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贺知春听了却不像二人一般沮丧,微微蹙眉想了想,继而便展颜道:“不过是这桩事,又有什么要紧?”
      贺夫人知道自家女儿向来不在意这些事情,即使知道要嫁入皇家为后时,也不过是淡然平静,一句知道了就不再提,想到这里更是难受道:“知春,你是不知道么?若是与皇上命理相冲,便是大大的不吉,不能为后也就罢了,这以后谁还敢娶你呢?”
      贺知春闻言,悠悠一笑道:“这提起亲事的也是皇家,这问天问出不吉的也是皇家,父亲身居要位,向来皇上也不会给贺家抹下颜面的。至于女儿,与皇上命理相冲,却未必和旁人就命理相冲了。”
      贺夫人道:“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本来好端端地一桩喜事,被这搅和了不说,还要耽误上你的名声?”
      贺知春摇摇头,笑道:“娘亲多虑了,皇上不是说择日还要再问么?也未必就一定不吉了。倘若真的不吉利,皇上自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听了这话,贺敬之夫妇倒是有些坦然,这总归是皇上提的亲选的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定然还会再给上贺家几分颜面。
      贺知春安抚了双亲,漫步出了大堂,身侧小丫鬟担心地道:“小姐,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么?”
      贺知春望着厅中垂柳,浅笑道:“我在意什么?”
      “当皇后是多大的荣耀啊,老爷和夫人都欣喜得不得了,连大少爷也是如此,如今说不吉就不吉了,这皇后可还能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