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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世盛妃:邪王请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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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6章 齐贵妃(一)
      在唐府里,他见到了当年正三岁的唐善清,正在给奶娘包扎伤口,虽然手法笨拙,可那认真的模样却俨然一副小大夫的样子,很是小心翼翼。
      于是他多口问了一句:“那孩子是什么人?”
      “她是老夫的小女,是个不详的孩子,不提也罢!”唐城一脸嫌弃。
      后来知道来龙去脉的云深,对唐城说道:“若是舅舅愿意,可将她送到清灵山拜师学艺,我定会好好教导她。”
      唐城喜出望外,第二天就差人将唐善清和奶娘送上了清灵山。
      只是没想到,这一去,竟是十三载。
      只是云深没想到,唐善清这一去,竟是十三载。
      在清灵山上的十三年里,唐家没有来过一个人探视唐善清,这让云深对唐城产生了意见。
      也正是看清了权贵之家的迂腐偏见,才使得云深立下了不给权贵看病的规矩。
      自从那以后,云深对唐善清就多了一份责任,同时也觉得对她感到有些内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开口才使得唐善清和他一起在清灵山上过着艰苦的生活。
      可看着唐善清渐渐长大,日益成长,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云深又觉得,或许就这样与她在山上过一辈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尘世多纷扰,如果她能一直保持着那样天真烂漫的笑容,他便愿意一辈子守护她心底里的那份纯洁和美好。
      他从没有想过要娶亲,也没有细想过自己对唐善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是责任?是亲情?还是因为内疚?
      一直到唐善清无邪得说要嫁给他,要跟他一起生活在清灵山上一辈子的时候,他竟然毫无防备的动了心。
      从他上山拜师学艺,再到唐善清上山拜师学艺,十几年,他下山为百姓治病之后有不少人家想将女儿许给他,亦有不少少女主动表明心迹,他都不曾动过那颗凡心。
      众人都以为他已经修成了神仙一般的心境,他也一度以为自己对那些凡尘的儿女情长不会动心。
      谁曾想,唐善清却轻而易举的侵略他的心池,让他多年的修为化为乌有。
      直到那时,他才猛然惊醒,自己不过是一具凡胎肉体,吃的亦是炊烟之食,心中的七情六欲,不是没有,而是没有人能够激起罢了。
      后来不管他走到哪,心总是在唐善清的身上。
      自从上次将唐善清送下山,已经大半年过去了,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回来看看,他担心唐善清一个人在京城里应付不来。
      可每次都尽量说服自己她没问题,一定没事的,也以此来说服自己能够对唐善清放开一些。
      着大半年里,他走过了无数个城镇,看过的病人比过去的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可他却不开心,不满足,不放心。
      最终还是回到了有她在的这座城。
      哪怕只是看一眼,只要确定她平安无事,便可安心。
      唐家已不复存在,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对她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云深看完公告,跨上马背,将斗篷的帽檐拉低了些,朝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太子府坐落在京城的东侧,独立门院,与皇宫离得不远。
      云深骑着马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远远就看见了太子府门口排着的长龙人队,全都是看了公告慕名而来的百姓。
      待走得近了些,云深便看见了端坐在门庭的一隅,脸上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松弛,看得出来很享受此刻的生活。
      真不愧是他云深的徒弟!
      即使贵为太子妃,也能如此放低身份,真是没有白费他当初的悉心教导,也没有给他这个医仙丢脸。
      是个合格的大夫了!
      看着唐善清那副神色飞扬的模样,云深便已知晓,唐家的事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希望骆柔能如他所说的那般,一辈子对她好。
      若真是那般,那他便可心安了。
      云深在不远处看了好一会,觉得看够了,才拉着马绳调了个头,朝来时的路上背对着唐善清离开了人群。
      如此便好。
      虽然他不能一辈子为她守护心中的美好,但只要她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好的,便已足够了。
      云深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定,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回来看她,
      这一幕,他会好好藏在心里。
      这一幕,便已足够让他在往后的余生里,度过无数个思念她的日子。
      九月初一。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清王府里张灯结彩,人们言笑喧阗,好不热闹。
      温萤萱出身楚国郡主,在京城无亲无故,只有唐善清一个贴心的知己。
      故此便将太子府设为了出嫁时的娘家,前一天便住到了太子府上,第二天一早再由骆吉文从太子府接回清王府。
      虽然娘家人拢共只有一位温子凡一位兄长,大喜之日仍是让温萤萱这个心比天大的人哭得收不住眼泪。
      “别哭了别哭了...新郎官都快到了,你再这么哭下去,当心误了时辰!”唐善清没想到温萤萱竟是这么能哭的一个主,一边哄着一边无可奈何的让人再继续上妆。
      从早上开始,温萤萱看着眼前喜庆的一切,开始很是高兴。
      谁知道最后却乐极生悲,想到了自己的母妃不能亲眼看着她出嫁而感到遗憾,随后便开始禁不住的流泪。
      哭着哭着,越想越觉得伤心,最后在穿上凤冠霞帔的时候彻底收不住了。
      眼泪将脸上的胭脂晕染了一遍又一遍,都不知道补了多少回了,急得唐善清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怎么都哄不住她。
      “哎呀!我的好郡主啊,求求你别哭了,再哭下去时辰都过了!”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喜庆洋洋的。
      “完了完了!说来就来了。”唐善清急忙用丝巾将温萤萱脸上的泪水擦去,捧起她的脸,道:
      “你的夫君马上就要来将你接回去了,你要是再哭,信不信我把你敲晕抬上花轿?”
      闻言,温萤萱委屈巴巴的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很好!”唐善清点了点头,对旁边的丫鬟说道:“快,再给郡主补补胭脂,媒婆马上就要进门了。”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给温萤萱上妆,摆弄身上的凤冠霞帔。
      待一切准备就绪,唐善清再将她从头到尾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放心。
      才刚准备妥当,就听见媒婆的声音,正朝这边里屋走来。
      媒婆头戴一朵大红花,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副风韵犹存的样子,笑吟吟的来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