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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非要我(姐弟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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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3
      莫砚笛这几天常常恍惚,那天她从医院回来,烟头的火星烫到她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家。
      她对回家的这段路程毫无印象。
      常常晃神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的症状刚刚发作两次就被林医生遇到,林医生那天查完病房出来,见到莫砚笛神情木讷的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门开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而后她突然露出标准的笑容来到一个病房门口推门而入。
      林医生在门口看,发现莫砚笛进去之后满脸堆着笑,仿佛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她在里面并没有待多久,出来后便收住了微笑的表情,就连门口的林医生她也没有看见。
      一直走到电梯口,她在电梯门口晃动着身子,就像小孩儿的动作一般。
      直到进了电梯,她突然恢复理智。
      “是早期精神分裂的症状了。你还有中度抑郁症,之前吃过药吗?”
      莫砚笛抬眼,面前的是林医生的同事,心理科的王医生,是一位面容姣好,看着就非常面善的女医师。
      “吃过,不过那是几年前了,后面症状好了就没再开药。”莫砚笛回答。
      “怎么现在又突然有了一点精神分裂的症状,是最近生活上遇到什么给你刺激的事情了吗?”
      “……应该是吧,但是我还不想说,您能直接给我开药吗?”
      “当然可以,不过之后要定期来复查好吗?”王医生很温柔,也很负责,不像莫砚笛之前的那位心理医生,总是对她不太耐烦。
      莫砚笛遵照王医生的嘱咐,远离会令她遭到打击的源头,她决定不再去看杨玲芳了。
      两次发病都是来看了杨玲芳之后,而她之前的抑郁症来源也是杨玲芳。
      这几日,脸部已经渐渐消肿。
      夜晚,她坐在阳台上吹着深秋的凉风,这凉风令她的头脑稍微清晰了一点。
      她在想,到底该如何离开宋恒才能让两人不再遇到,思来想去,除了出国好像并没有别的办法。
      她的决定下的很快,打开电脑查看资料,锁定了国外的一所学校,决定申请那所学校的研究生。
      等收到offer的那一天就是她真正离开宋恒的那一天。
      她在心里盘算着日子。
      叹息间隙,她低头一看,楼下有个黑乎乎的人影朝她招手。
      待她看清楚才发现那人是宋恒。
      心里又惊又喜,她激动地跑到电梯口接他。
      等他从电梯出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宋恒搂着她进家门,和她缠绵热吻。
      “不是还有两天才回吗?”莫砚笛在他的怀里撒娇。
      “提前了,我想你了。让我看看你的手。”宋恒说着拉起莫砚笛的手摸索,他很快便找到她右手指尖那一小块暗沉下来的皮肤。
      “没事,你再晚两天回来我这个疤就完全好了。”莫砚笛笑。
      “还在抽烟吗?”宋恒往房间里走,莫砚笛看到茶几上摆放凌乱的药盒,心里一阵紧张,镇定的走过去收拾。
      宋恒看到烟灰缸是干净的,里面没有新的烟头。
      “没抽了?”
      “没抽,你还不信呢。”莫砚笛笑。
      “你这手上拿的是什么药?”
      “哦,邹凡的,前两天陪她看病去了,在我这里住了两天,结果走的时候药忘了拿了,我去放包里明天带给她。”
      宋恒见她往房里走,把药放进包里。
      “你最近真的没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吗?”莫砚笛说。
      宋恒皱眉,“在家为什么穿这么高领子的衣服?”他不记得莫砚笛有穿高领打底衫的习惯。
      “啊,我新买的,好看吗?最近流行这种的。”莫砚笛心里一紧,面上却笑着。她庆幸还好今天回来还没换下这间高领。
      “好看是好看,我觉得露出脖子更好看。”宋恒笑着准备去勾她的衣领。
      莫砚笛护着自己的脖子说:“别给我扯坏了。”
      宋恒笑,搂着她,两手扶着他的细腰说:“我好想……”
      “你别想了,我来姨妈了。”莫砚笛笑嘻嘻地从他怀里溜走。
      宋恒苦恼,但心中存疑,他总有种莫砚笛在把他往外推的感觉。
      床上,莫砚笛翻来覆去睡不着,穿着高领打底衫睡觉让她很不舒服,总感觉呼吸不上来。
      但由于这段时间太累,再加上药效上来了,她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旁边的宋恒趁着她睡着,扯开她的衣领。
      脖子上淡紫色的瘀痕触目惊心,他眼眸深沉,胸中有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正在燃烧。
      他妈的谁干的?!
      他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再次查看,不是刮痧带来的痕迹,就是被人打的痕迹。
      无法入睡,宋恒看着熟睡的莫砚笛,心想:自己离开的这一个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
      怪不得她不让自己碰她的脖子,怪不得他要和她一起洗澡她也不让,怪不得她洗完澡还穿着高领打底衫。
      愤怒后是心疼,他紧紧抱着莫砚笛,亲吻她的额头。
      公司里,莫砚笛看着包里的一包药陷入沉思,这以后药该藏在哪里才好呢?
      晚上,莫砚笛回家,宋恒已经回学校,她迅速将药藏到衣柜里的不常背的一个小包里。
      没多久便接到了邹凡的电话。
      “你弟弟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了。”邹凡的语气很急促。
      “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没有的事,你这段时间都很好。不过他还提到一个事情,他问我生了什么病,怎么把药落在你家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就是一点小感冒,开了点药,他正好看到了我在收拾,可能以为我是藏着呢。不过,谢谢你啊,你配合得很好。”
      电话挂断,莫砚笛没有想到宋恒这么快就有所察觉,她甚至在想,昨晚自己睡着后宋恒有没有来查看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