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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际)Bad Ending反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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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周目-23】天才的怀表
      尤莉娅似乎习惯了这种日子,她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白天研究一些机甲构造的图纸,夜晚与自己的爱人共眠。在他悉心的安慰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在那些实验中饱受摧残的身体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我说了,你会好起来的。”他将她紧拥,贴着她的耳畔,肌肤相亲时传递的热度让尤莉娅感到格外温暖,她也不由得思索——那些令她不安的怀疑和猜忌,也许并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过,仍然有一些出乎她意料的情况。
      “尤莉娅,你能够打开这扇门吗?或者说,你记得这扇门的密码吗?”桑西尔德将她带到这座独栋房子的顶层,面对一个紧锁的门,无奈地问她。
      此前她的确经过这里继续,却并不在意这个上锁的房间是干什么的,她曾以为是仓库一类的地方。
      尤莉娅盯着门把上的小小显示屏——的确奇怪,这个房间的门锁用的不是新式流行的电磁感应,虹膜扫描,指纹验证,而是略显老套的密码门。
      它没有任何提示,没有字数限制,也没有输入法,尤莉娅观察了一下,似乎是需要亲自手写密码。
      “我不知道密码。”尤莉娅摇了摇头,又感到奇怪“这栋房子不是你的产业吗?”作为房子的主人,他应该了如指掌才对。
      “你完全不记得了啊。”桑西尔德目光忧愁,叹了口气“它是我的财产没错,可这间房间原本是属于你的。当然,也只有你知道密码,我不会去冒犯你的隐私,哪怕作为爱人。”
      “……果然还是需要一些时间。”他摸了摸尤莉娅的头“因为里面应该有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我想假如你对它有印象的话,进去之后或许能够恢复一些记忆,不过现在一想,应该是我操之过急了。”
      “是吗?”尤莉娅完全没印象,但看着桑西尔德遗憾的样子,也有点难受,她努力思考了一会,还是放弃了。
      “对不起,我完全想不起来。”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桑西尔德真正希望她做的第一件事,可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尤莉娅不禁觉得失忆的自己有些没用,懊恼地低下头来。
      “没有关系。”他将尤莉娅抱起,眼中的碧色浓郁地仿佛能够将人吸入一般沉醉,他亲了亲少女有些泛红的脸颊,低声说“想不起来……也许说明你还不够信任我。”
      这个逻辑其实是有些奇怪的,毕竟依他所说的来看,尤莉娅的失忆就是非常客观的失忆,是被研究员们用药物和仪器所为,想不起昔日房间的密码,和她是否信任自己的爱人有什么关系呢?
      但她毕竟是恋爱中的少女,被这样完美的人宠爱着,心里能够还保有一些警惕已经很难得了,对于这样的细枝末节,实在是没办法分身去思考它的漏洞。
      “不能把它砸开吗?”尤莉娅偶尔还是会冒出一些军校生会有的直白想法,看着少女闪亮亮的眼睛,桑西尔德不由得失笑“万一破坏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害到里面的东西呢?这种锁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有着非常精妙的构造,可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愿意冒这个险吗?”
      “……好吧。”尤莉娅嘟囔着,她其实觉得这很值得一试,自己以前好像还开过机甲来着,实在不该被这样的小东西困住心神。
      “我怎么会在家里安这样麻烦的锁。”她抱怨着“就好像是防贼一样。”
      没想到桑西尔德听了这话后,笑意却淡了点。
      ……
      今天桑西尔德似乎非常低落,但他临出门之前,还是给了尤莉娅一个吻。
      “好好在家里等着我。”他只说了这句话后,便扭开了玄关门,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尤莉娅忽然感到有些不安,她站起身来往回走。
      家务有小机器人完成,它们对尤莉娅的使命完成得极其到位,她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事做。
      原本打算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度过,只是,她的目光移到了桑西尔德的外套时,才发现他今天居然没有穿着他的白大褂出门。
      以往为了不勾起尤莉娅在研究所的那些痛苦回忆,他都不会在家中穿着这件白色外套,只是将它拿在手上出门,可今天似乎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让他心不在焉,所以将它遗落了。
      要给他送过去吗?尤莉娅举起衣服踌躇着,她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以桑西尔德那种事事准备的性格,哪怕他真的忘了,在工作地点里肯定也有备用的衣服。
      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从这里出去。
      这是为什么呢?
      仔细想想,首先是因为桑西尔德总是告诫她外面还有他家族的人追捕他们,出于安全考虑不希望她外出;其次是她自己的性格本身好像就比较宅,不爱出门。
      尤莉娅只是粗略思考了一下这个话题,感觉说得通后就放弃了,她被另一件事情夺走了注意力,桑西尔德的白大褂口袋里,好像留下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古铜色的老旧怀表,暗金色被擦拭地非常干净,在盖子的正面,雕刻着一个类似蜜蜂的不明生物,描摹之生动,让尤莉娅心里升起一股恶寒。
      鬼使神差地打开后,在盖子的背面,是某个男子的肖像。
      “……桑西尔德先生?不、不是他。”画上的男人虽然长得和桑西尔德很像,不过年龄上应该更大,气质也有明显不同,透露着一股令人心惊的疯狂。
      她目光下移,停留在了表盘上,观察片刻之后发现这个指针似乎是坏了,它一直指着十点不动。
      十点——为什么是十点?
      为什么又是十点?
      尤莉娅觉得大脑传来了尖刺般的疼痛,她控制不住想要把它扔出去,却还记着这是爱人的心爱之物,绝不能如此轻易对待。
      她努力将怀表合上,余光瞥见它的背面其实还刻着两行小小的字。
      “与我一起迎接世上最伟大的新生。
      你是殉道者、抑或是拯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