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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巫妖同僚的学术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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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2章
      “不幸的消息,凯文老爷,只能委屈您了,你找了多少个怨灵成为家仆?”
      “一千多个……”
      “……你从哪找的,幽灵女仆的执念对你来说如此深吗……”一千多个孤魂野鬼,要知道纳斯兰总人数还不到这个数量的一半,天知道凑齐这么多怨灵需要闯多少阴森鬼域。
      “不是我抓的,高等魔研社模因学成员大胆先生您知道吗?我把我对怨恨的美好幻想告诉了无名,而无名带来了大胆先生,大胆先生带来了一大群怨灵……”
      【我的天哪,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第三个对怨灵研究有兴趣的人,真是太好了,这些“朋友”一直趴在我的身上,稍微有些碍手碍脚的,这样吧,凯文先生,我留下一半“朋友”给你当家仆,不用担心,我调整过了,他们会是最优秀的仆人。】
      “现在的哈姆雷特城堡,每一盏油灯上都匍匐着一个怨灵,而就在几天前,我实在受不了每天一大早十几张溃烂的人脸挤满我的视野,我和我的新仆人达成了一个协定。”
      “作为一个优秀的仆人,他们会化妆伪装自己,提供最好的侍奉。而我也必须做一个好领主,我非常怀疑大胆先生是不是混淆了【仆人】和【家人】的区别,这些怨灵家仆总是尽其所能的要我在城堡中保持礼仪,我都快被搞疯了,所以哈姆雷特新镇对我来说和天堂没差,无拘束的美好。”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到了宵禁时间我就必须回到城堡休息,保证自己的睡眠质量和精神状态。”
      “要是你超过了宵禁时间,那些冤魂会怎么做,伤害你?”
      凯文摇头。
      “那他们会离开城堡,来到我的身边,无论在哪。然后为我制造一个安净舒适的睡眠环境。”
      “他们会杀死我周围所有能发出声音的活物。”
      第六百一十九章 女伯爵
      “这就是那些恶徒逃离哈姆雷特新镇的原因,因为他们怕自己成为恶灵家仆惩罚坏宝宝的消耗品?”果然是个东西沾上安德瑞就会变得很诡异。
      凯文露出一个万念俱灰的灰心表情,他在卡珊戴尔就极其抗拒他父亲的安排,结果自己当了领主还要接受家仆的束缚。
      “哈姆雷特墓地有一半的生命死于我的失误,那可不是领主表达谦逊的玩笑话。虽然他们生前是些肮脏的恶棍或者吃人的妖魔,我对他们的愧疚还是多少有点的。”凯文的眉梢下垂一个微妙的角度,表达出凯文一丁点的愧疚,随后又像攀上枝头的百灵鸟,重新振作。
      “除了帮助维护的无名先生,莱尔,你将是我在哈姆雷特城堡正式招待的第一位客人。来吧,在我的新家住一晚,让我回报在纳斯兰受到的热情款待。”
      “恭敬不如从命,凯文老爷。”莱尔将石板缝隙里探出的一小节溃烂手指踩回去,“我先确认一下,你在纳斯兰的那一晚确实过得很舒适,对吧?那座阴森的城堡里不会有什么你设置的惊吓派对或者离死不远的恶作剧狂欢……”
      凯文哈哈一笑,看来莱尔对于落马酒吧的遭遇产生了一些提防,但他的确打算好好招待自己的挚友。“我是真心实意打算招待你的,而且城堡虽然是我的居所,但有很多客房都被无名先生和高等魔研社成员当作了实验室,那些地方我都不曾去过,只在一小块区域活动。不要说联合恶灵吓你,那些家伙除了日常事务完全就不听我的,但作为管家和仆人还是相当尽职的。”
      通往山崖的石板路已经走了一半,这还是莱尔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用双脚走完这么长的路程。
      “累了?”凯文回头,看着盯着脚下的莱尔。
      “并不,只是有点好奇,让一个伯爵步行前进是不是有点奇怪?”
      “啧。”凯文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有些不爽地咬着拇指,“其实,多走路对身体健康有益!”
      “……说吧,你们哈姆雷特家又有什么让你难以启齿的交通方式。”
      “你也知道了,我们家的恶灵,原本都是些孤魂野鬼,别说让他们找一辆幽灵马车,他们靠近马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它撕碎,所以,想要用恶灵代步的话,他们更喜欢搬运。”
      “或者说,附身。”
      在凯文的示意下,那个脸部溃烂的怨灵钻进了凯文的身体里。
      “咔、咯,嚓嚓嚓……啦——”凯文的身体飘了起来,肢体在空中诡异的扭曲,他双目无神,嘴巴张开,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凯文”开始快速移动,用他扭曲的关节在空中划桨,速度飞快,眨眼之间他就到了城堡边上,又很快飞了回来,身体慢慢降落,恢复正常,衣服上之前扭动的伤痕和褶皱都不存在。凯文醒了。
      “如你所见,我家的恶灵,比起优雅更喜欢效率,当他们控制我的躯体的时候,我是没有感觉的,但我还是能知道他们用我的身体做了什么。这种移动方式,很瘆人,所以我很少用。如果你想的话……”
      “我觉得走路挺好的。”
      当两人走到城堡前,太阳的余晖已经完全落下,曾经破败的玫瑰园里还能问到淡淡的血腥味,压塌的葡萄藤爬进砖瓦里,这个腐朽落败的前庭反倒增添了几分诗意,悼亡诗那种的。
      阳台上的窗户纷纷敞开,冷风让窗帘在黑暗中起舞,就像一个被封印在窗台上的亡魂渴望逃脱。通往城门的道路两旁悬浮着一盏盏点亮的油灯,每盏油灯后都有一个托灯的模糊影子。静谧在扩张,所有的火烛都聚集到了两人身边,而在那些影子背后,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