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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没长嘴!我只好跑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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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
      听到这句话,辛夷愣了。
      她曾想过这人是顾倾从前的旧识,顾府从前的管家,或是某个像莫人从一般的神秘人士。
      唯独没想过他竟是马匪。
      “你……”
      辛夷又上下打量了独眼管家一番,想不通,根本想不通,马匪可是顾倾的杀母仇人。
      “夫人不必诧异,”管家倒着茶水,“老仆许久不干这勾当了,自十年前失了只招子,落了残,便开始在这宅中当管家了。”
      顾倾不是为了复仇杀人不眨眼的人,她当初屠了马匪窝,独独留下此人,正是因为此人并未参与关于她父母的杀戮。
      “啧,顾倾这人还怪好心的嘞。”
      这要是辛夷,她都得把这寨里的蚂蚁窝浇开水,鸡蛋摇散黄。
      “呃……”
      管家不知想到了什么,听到辛夷这般回话,脸色有些奇怪。
      虽黑黢黢皱巴巴的一张脸,但在辛夷看去,五彩斑斓的。
      “夫人,你许是不知晓,小姐她……对我还算好心吧……”
      “对那些人……呃……”
      管家支支吾吾,但在辛夷的追问下,还是道出了实情。
      顾倾当初屠了马匪窝,极为冷静。
      她面无表情地将所有尸体拖到一处空地上,摞成一座尸山。
      而后从里头随机拽出个人,抱起石头就砸。
      顾倾将管家带到身边,不让他走,就让他看着。
      人骨是个多坚硬的物件啊?
      但几天之后,尸山竟变成了肉泥,顾倾买了几条狗,全让狗舔干净了。
      管家回想起那场面,依旧心有余悸。
      他当时可是都吓得尿了裤子,但看到顾倾那镇定至极,面无表情的脸,死活不敢让自个儿发出声音来。
      辛夷听到此处,浑身汗毛倒竖。
      顾……她温柔傲娇心口不一的夫人……背地里玩得还挺……刺激呢。
      小蝉来了都得叫声好吧?
      怪不得初见这独眼管家就觉得他对顾倾态度不大对劲,原来真是害怕。
      “夫人,你还想跑吗?”
      管家笑眯眯的,这般问道。
      “想啊,怎么不想?”
      辛夷耸耸肩,为了应和还扯了扯铁链子。
      “方才,小姐来信,说让老仆转告夫人,她已赶上队伍,刚同新月会的一队人马打了一仗。”
      “可有受伤?”
      “小姐武艺高强,自然未曾伤到。”
      “若是有我在,定然能事半功倍,为了你家小姐,放我离开呗?”
      管家沉沉地笑了声,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
      但他没再说话,又是背过手去,慢悠悠地走出了门。
      “夫人若是再想问别的,尽可吩咐老仆。”
      留下这句话后,“吱扭”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另一边。
      顾倾骑着马,随着队伍行进。
      “嘘……此战确实危险,顾倾这般做法,也是为了小辛夷好啊。”
      辛宗礼躲在马车里,用最小的音量,对白玄之说道。
      “我自然知晓!”
      白玄之也小声比划,
      “但小辛夷定然不高兴啊!这,咋还把人关起来了呢?”
      顾倾刚回队伍,也不会说什么谎话,于是编了个极为蹩脚的理由。
      老谋深算的白玄之与辛宗礼自然一瞧就瞧了出来。
      他们赶紧拿出纸来,在上头写写画画。
      最后算出辛夷的大致位置与此时处境,以及……此刻心情。
      “这日子过得还挺安逸呢,起码不会伤到啊!”
      辛宗礼也是不想辛夷涉险,与此比起来,心情倒是算其次了。
      “小辛夷不高兴啊!”
      白玄之还是那句话,眉头紧皱,看顾倾的眼神也不那么友善慈祥了。
      她现在想的是,若辛夷回来,她得好好问问辛夷,实在不行,赶紧跟顾倾桥归桥路归路!
      虽说顾倾是故友之女,但自己女儿可不能受委屈。
      到时候好好赔礼便是了。
      “不行!我得让辛五辛六找找小辛夷!”
      白玄之小声说着,就要朝外头喊辛五辛六过来。
      “夫人!”
      辛宗礼伸出尔康手,
      “咱本就人少!这一路上危险数不胜数,辛五辛六正是有用武之地的时候啊!”
      白玄之冷静下来一想,也是这么个理。
      不能为了私人之事而放弃大局。
      她咬咬牙,眼神瞥向外头顾倾的身影,冷哼一声。
      自此刻起,顾倾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后娘。
      往后的十几天,白玄之时不时就给顾倾使点绊子。
      譬如正练武时,白玄之要顾倾倒茶,热的说太热了,冷的说太冷了,不冷不热的又说难喝。
      有事没事还要拿出她的大重剑与顾倾切磋,每次切磋自然全是顾倾大败,多多少少都会负点伤。
      顾倾与白玄之切磋着,武艺都提高不少。
      一瞧白玄之的路数,她便知晓了当初在都城夜探丞相府之时,那拿着重剑将她打伤的神秘人是谁了。
      “娘……”
      顾倾垂头,手中的剑也垂了下去,
      “顾倾受教。”
      她表现得极为乖巧,肩头上的布料已被血迹洇红,可她仿佛未感到丝毫疼痛。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