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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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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谢知让伸手掐住她上下两瓣唇,没好气道:“平日里油嘴滑舌谁说的过你,不高兴了就一句话都没有。谁给你惯的臭毛病?”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就是不好意思和你嘛。
      “这下高兴了?”
      “唔唔唔——”姜蜜含糊着点头。
      “下次再装哑巴让我猜,我打烂你的腚。”谢知让作势在她臀上打了一下。
      姜蜜轻哼,护住自己的臀不许他拍。
      亏他还是侯府世子呢,一天到晚什么腚不腚的,真粗俗,活跟地痞无赖似的。
      但她看见谢知让脖颈处凸起的青筋,又担忧道:“夫君,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谢知让揽着她躺下,随口应了一声。
      “那要不要让卫明进来点香呀?”
      “不用,这个月的用完了。”
      姜蜜愣了一下,什么叫……这个月的用完了?
      谢知让做事惯来周全,那香若是他自己找人配的,他不会让自己遇上这种要用香却没有的情况。
      所以那香不是他自己配的,是旁人给他的?而且一个月还定量,难道是……有人想借他的头疾控制他?
      想到这,姜蜜不由呼吸一滞。
      第49章 点净
      姜蜜有心想问,却见谢知让闭着眼睛忍痛,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他怎么明知没香了,还不睡觉来哄她呢?
      姜蜜抿唇,轻轻挣开谢知让的怀抱,柔声道:“我学过一套按头的手法,帮你揉一揉,兴许能舒服些呢。”
      谢知让犹豫了一下,没拒绝。
      其实他困了却不能睡觉的时候不是最难受的。让他最难受的,是万籁俱寂时从他心底涌上来的那些嗜杀的欲望。每到这时,他体内的每一滴血、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杀人,脑袋疼得几乎要裂开。
      可是一双温软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脑袋。她轻轻柔柔地按着,那些无法宣泄的疼痛似乎找到一个出口,真的舒缓了些。
      谢知让眉头一动,微微舒展拧成一团的剑眉。
      “说话,随便说点什么。”
      姜蜜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哼唱小曲儿。
      这是她娘亲小时候哄她睡觉时唱的,如今正好可以唱给谢知让听。
      姜蜜的声音婉转悠扬,语调绵绵似春水,带着江南独有的韵味,一点一点化开谢知让心底的血色。
      在这片安宁之中,他渐渐入眠。
      ……
      谢邈自小在少林寺习武,每日必定早起练拳。他和往常一样擦洗身子后,正要拿过中衣穿上,却见丫鬟新捧来的白色衣裤上点了一点蓝色。
      他愣了一下。
      他在少林寺的时候,穿的僧衣都会经过点净,即是在新衣上点上另一种颜色,以此告诫弟子不要贪图穿着。
      从前姜蜜未嫁到府上时,谢邈的衣服是没有这般讲究的。不过是因为少林寺的大师傅不肯收他为弟子,他便没在意。
      却不想她这般用心。
      谢邈抿唇换上衣服,难说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任如萱约他出府相见,只说是母子久未团聚。他得出门一趟。
      谢邈是男孩儿,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在外头生活。他想出门,府上没人会多问。
      茶楼。
      任如萱等得心焦。一见到谢邈,她眼睛都亮了,长长舒出一口气,拉过谢邈的手道:
      “你这么久不来,娘还以为是那谢家拘着你,不让你出来见我呢。”
      谢邈听她这话,心底有些不痛快。他挣开任如萱的手,恭敬给她行礼。
      “好孩子,快快起来,让娘瞧瞧。”任如萱连忙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抚着他的脸,泪如雨下,“怎都这般瘦了?这天杀的谢家,你爹爹死了他们便这般作贱你?让你这么小一个孩子去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吃苦?”
      谢邈其实很久没见她了。若非此次见面,他甚至都快忘了任如萱长什么样子。所以他对母亲的亲昵有些不自在。
      但他强忍着没躲。
      “邈儿,你是娘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看你吃那么多苦,娘怎么能不心疼啊……邈儿……”
      “你是男嗣,他们都这般苛待你?我真是不知道你妹妹在谢家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呜呜呜呜呜……”
      谢邈心一沉,有些难过,又有些果真如此的释然。
      他这个母亲从小便只对他妹妹好。
      爹爹去世时,他觉得天都塌了,正茫然不知所措,却发现母亲因为保胎要离开谢家那个伤心地。他哭着喊着要和她一起走,她却说他是谢家子嗣,得乖乖在谢家待着,还说她生了弟弟妹妹就会回来。
      他等啊等,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他却等来母亲带着妹妹不再回谢家的消息。
      他哭着跑到任家去找母亲,谢家找上门要带走他和谢婉。母亲要谢婉,不要他。
      他知道母亲是不得已,可他心里还是难受。
      再后来,母亲改嫁,他一个人前往少林寺习武。
      宁安侯偶尔会去信问他过得如何,可母亲却从不过问。就连他回家,母亲到谢家来,也从不去看他。
      谢邈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得安静等待。
      果然,任如萱擦擦眼泪,缓缓道:
      “我替你妹妹寻了一门好亲事,想将她许给黄家二房的聪哥儿。聪哥儿他母亲早逝,我又是聪哥儿婶娘,你妹妹嫁过来便只有好日子过,绝无吃苦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