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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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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石菘蓝彻底愣住,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道:“少夫人,您……您抬举我了……而且您这么做……不是直接给我送钱吗?我……我不能要……”
      “石姑娘,你不必妄自菲薄。”姜蜜笑道,目光诚挚,“早先你来同我送胭脂,我拿回去一瞧,许多颜色都是我不曾见过的,连玉华楼都没有售卖。那时我便想过是否请你来帮我,只是碍于曲大人,我不好同你提此事。”
      “但此刻姑娘既要离京,我出于私心邀姑娘来帮忙,说得不客气些,还是我趁人之危了。我是真心觉得姑娘的胭脂能卖好价钱,还请石姑娘仔细考虑一下。”
      石菘蓝不是个矫情的性子,沉思片刻,打定主意便答应下来。
      她抬头看着姜蜜,极为认真地说道:“少夫人既然如此看好,那菘蓝便斗胆试一试。只是我的方子,只占四成,绝不多要。”
      姜蜜见她态度坚定,便不再推辞,心中暗想,可在它处弥补她一二。
      “还有一事想拜托少夫人。今日你我合作之事,还请您不要告知曲大人。我同他地位悬殊,再纠缠,不过是徒增烦恼。两相淡忘,才是最好的结局。”
      “石姑娘,我答应你。”
      “天色不早了,我该同母亲出发了。告辞。”石菘蓝起身告辞,行完一礼便往外走。
      待她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姜蜜忽然出声道:“菘蓝,我想同你交个朋友,可好?”
      石菘蓝回身,讶然。她观察姜蜜神色,发现她是认真的,沉默许久,浅笑着答应了。
      “我姓姜,单名一个蜜字,乃家中独女。你可以唤我元娘。”
      “元娘,此去江南,不知何时相见,望珍重。”
      “珍重。”
      姜蜜起身,送她离去。
      ……
      翌日早朝,都察院御史弹劾锦衣卫指挥同知曲怀英放浪形骸,于夜禁之时游荡街头;参奏五城兵马指挥司渎职,未尽巡守之责,请陛下严惩。
      “谢卿,这是你的部下。可有此事啊?”
      谢知让上前一步,手持笏板向皇帝拱手行礼,道:“禀陛下,确有此事。但这是微臣故意为之。锦衣卫正缉拿要犯,特命曲同知做出醉酒状在大街上游走,引嫌犯上钩。”
      “既是如此,那便是都察院误会了。”皇帝并不想追究此事,只轻轻揭过。
      这让老御史如何能不生气?他两步上前,高声喊道:“陛下,您不能听信谗言啊!谢知让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妄图欺瞒圣上,这等小人之言,陛下您不能信啊!”
      谢知让轻轻笑了一下,回身道:“陛下可是明君,朱御史此言,莫不是在说陛下偏听偏信、实乃昏君?”
      “你……你……你胡说!”朱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干瘦苍老的身躯几乎要厥过去。
      “好了。”皇帝不耐开口,“既是误会,说开便是,谢卿下回记得提前同都察院打声招呼,莫要让此等误会再出现在朝堂之上。”
      朱御史还要再说,却被同僚悄悄拽了回去。
      谢知让心下嗤笑。
      他转过身子,重新面对皇帝,朗声开口:“朱御史说我欺瞒圣上,我看不然。内阁辅臣,才是真真正正的欺上瞒下之徒!”
      话落,太和殿内一片哗然。
      第91章 外放
      听闻此言,皇帝眸光一暗。
      谢知让继续说道:“臣启奏一事:翰林院侍讲韩瓒韩大人多次上书自请外放,奏折却被内阁按下不表。”
      “哦?可有此事?”
      曾方海嗤笑一声,道:“谢大人,此等小事,难道也值得放在朝堂之上浪费陛下以及文武百官的时间吗?”
      “小曾大人,官员任命都是小事。在你眼中,还有什么是大事?”
      吏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曾德清不慌不忙道:
      “回禀陛下,韩侍讲三元及第,乃天纵奇才,私以为该留在翰林院好好做学问,为陛下分忧。老臣一片惜才之心,想韩侍讲年轻易冲动,这才将奏折按下不表。臣绝无二心。”
      谢知让笑了一下,“韩侍讲孩子都生两个了,在曾大人眼里还年轻呢?啧,曾大人一把年纪了,不若辞了官当奶娘去吧,定是能将孩童看护得严严实实的。”
      “谢知让!朝堂之上,岂能容你这般放肆?”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有些人急什么?说来前些日子刚参加了韩家小儿的百日宴,那小娃娃康健白嫩得很,小曾大人可去瞧过了?”
      曾方海知道他暗戳戳在指什么事情,一时更加恼羞成怒,大声怒吼:“你当是同家眷话家常不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敢放到朝堂上来讲!”
      “好了!”坐在上首的皇帝沉声开口,“吵吵嚷嚷的,活像市井当中吵架卖菜的泼妇,哪里还有半分朝臣的样子?”
      他顿了片刻,道:“此事容后再说。先商议春耕一事。”
      曾方海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曾德清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谢知让冲曾方海扬眉,嘴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而后施施然转身面对着皇帝。
      曾方海见他这无赖模样,更气,却无可奈何,只得竭力压下心头怒火。
      等下了朝,皇帝召见谢知让进御书房谈话。
      “你也真是个荤素不忌的性子,怎么什么话都在朝堂之上讲?也不知道收敛些。”
      谢知让笑笑,懒洋洋开口:“微臣就那么个性子,改不了。”